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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章 這裏可是病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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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幹什麽……”他微笑,態度很和善。

“既然這樣,請你將車子讓開,我要回家。”賀家霖也按捺下來,瞇起眼,鎮定的看著他。

魏韶眨眨眼,不緊不慢的說道:“我在這裏等你半天了……”

“我和你不熟……”賀家霖有些咬牙。

魏韶聞言痞痞一笑:“怎麽不熟?我們不是還上過一張床嗎?要是退後個幾十年,你除了嫁給我沒別的選擇……”

賀家霖挑起精致的眉,嘲諷的一笑,冷哼道:“是嘛?那你要娶的人多了……”

魏韶也不惱,突如其來的說道:“我要追你,賀家霖。”

賀家霖的眼裏冷了下來,“追我,你還不夠格!”

道路口,車子漸漸的多了起來,這裏是通向高級別墅區的單行道,他堵在這裏好長時間,現在自然是妨礙交通了。後面的鳴笛聲響起,是急切的催促聲。

魏韶沒辦法,只得上車把路讓開。就在他讓開的同時,賀家霖腳下狠狠一踩,車子飛馳了出去,眨眼就沒了車影。

魏韶挑眉,眼裏的光芒詭異,若有所思。

接下來的半個月,魏韶沒有再出現,確切的說,是沒有再出現在賀家霖眼前。這個情況,讓賀家霖不由松了一口氣。

魏韶是誰啊,那是玩家中的高手,要想打聽出一個社交名媛的行程,那是異常容易的。

一個宴會上,賀家霖和女朋友一起參加,魏韶到了最後,才姍姍出現。他心裏明白,不能去的早了,否則,賀家霖該匆匆走人了。

兩人仿若陌生人一般,各自與各自熟識的人交流著,期間連眼神交流都沒有。

這樣的互不相識……讓賀家霖放下了心。

宴會到了最後,免不了要被敬酒,賀家霖熟悉這個流程,也就選了幾個夠得上分量的人物喝了兩杯。

去了趟洗手間,只覺得頭沈,她的眼睛有些看不清,模模糊糊的,難道是醉了?

她搖搖頭,覺得有些不對勁,想要打電話給家裏,讓他們派人來接。可拿出了電話,眼睛卻模糊的看不清按鍵,按了半天,也找不準方向。

她搖搖晃晃的走出門,靠在外面的墻上,深呼吸了幾下,想讓大腦清醒一些。

一直與她沒有任何交流的魏韶,突然扭過頭朝門外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,隔著空氣對著這場宴會的主人說了聲謝,緊跟著走了出去。

他走出門,就看見賀家霖虛弱的靠在墻上,他挑眉,覺得這樣的她比平時好看。

“你……”賀家霖想要定住眼神,可是發現很難,腦袋裏面也開始全亂了起來。

魏韶將賀家霖抱上了車,車子飛奔了出去,他將她帶回了公寓。賀家霖的意識真的不太清楚,一路上歪著頭睡在座椅上,口裏還不斷的嘟囔著,他覺得有意思,一只手打著方向盤,一只手把玩著她的小手。

心裏想著,她誤會了自己那麽久,今天,怎麽著也要把她給自己安的罪名坐實咯,要不,他豈不是太虧?!

回到家將她扔在床上,身子壓了上去,賀家霖迷迷糊糊之中覺得有手摸向她的胸口,她的神經一緊張有些恢覆過來,擡眼看向壓在自己身上滿臉都是**的人,是魏韶……

賀家霖只覺得手腳發涼,他竟然給自己下藥……

趁著他正沈浸在晴欲裏,防範意識過低,突然將他推下了床,手胡亂的向旁邊摸去,在床頭櫃上,摸到了一個冰冷鋒利的硬物,她拿過來,背起手藏在自己身後。

“你混蛋,卑鄙……”她惡狠狠的看向他,眼裏都是恨意。

魏韶見她如此,不在意的說:“誰讓你老說我迷殲了你,我要不真做點什麽,不是對不起你給我安的罪名嗎?!”

“不用掙紮了,今天小爺得不到你,你就走不出這道門……”

說著就如同餓狼一般的撲了過去,賀家霖本能的反抗抵擋……然後,看見了魏韶肚子上冒出紅色的血液……她抓著的東西,其實是一把飛刀,那是魏韶和女人玩情趣游戲時準備的,用途是割女人衣服……

沒想到,現在倒是成了捅他的兇器……

賀家霖本來想嚇嚇他的,沒想過要殺人,但誰知道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生的?!她嚇傻了,也清醒了,抱著刀癱坐在地上。

魏韶從沒想過她會下這樣的毒手,完全是想殺了他啊。

“打電話……”他捂住肚子低吼道。

賀家霖突然尖叫一聲,仍開手中的刀子就像門外跑去,魏韶咬著呀,找到手機,給信得過的人去了個電話,然後他就暈了。

賀家霖光著腳跑出了門,細嫩的腳底板才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,腦中就飄過一個念頭:完了,她殺人了……

他要是死了,她就是殺人犯了,不行,不能讓他死。

她慌慌張張的跑了回去,在魏韶家裏找消毒和包紮的東西……好不容易找到一瓶高濃度伏特加,她想著,酒精能消毒,酒也差不多吧……閉上眼睛,手一抖,一瓶酒就倒上了魏韶的傷口。

魏韶本來已經疼暈了,又被這強烈的灼燒感給折磨醒了,睜開眼就看見賀家霖手忙腳亂的往他腹部倒酒,只覺得傷口翻滾的疼,還沒來得及吼出什麽話,眼一翻,又昏了過去。

……

魏韶被來人送到了醫院,賀家霖也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,心裏緊張的跟什麽似地……雖然她見過不少大場面,可是這樣親手將刀子捅進人身體的事兒,她還是第一次經歷。

手在抖,渾身都在抖。

淩晨三四點的時候,魏韶終於過了危險期,沒事了,賀家霖聽到,差點癱在了地上。

最後,她還是顫抖著手推門進去……

“滾……”魏韶有氣無力的低吼了一句,臉色蒼白的像鬼一樣。

他現在看不得這個女人,真是氣死他了……

“我不是故意的,那是意外……”說完,轉身就開門跑了出去。

她進來,也就只是想跟他說這一句的。

魏韶幾乎被氣的背過氣去,想著她捅了自己還拿烈酒往自己傷口上澆的事兒,他就恨不得喝了她的血。

這女人怎麽就能這麽狠呢?同樣是女人,她怎麽就沒有裴琳的柔弱善良呢?!

恨恨的咬著壓,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,“MD,不抱此仇,小爺就跟你姓……”

“終於醒了!”

裴琳迷糊的睜開眼,就聽叫黎聖睿的聲音。

“我睡了很久嗎?”擡手揉了揉眼睛,她感覺身上軟綿綿的,憊懶的像只軟體毛毛蟲。

“現在已經第二天了,你說呢?”他本坐在床上看文件,此時傾身過來,點了點她的鼻子,再捏了捏她的臉頰,一臉的笑意。

知道她累的厲害,可沒想到她竟然睡了差不多十七個小時……本想叫醒她的,看見她睡的格外香甜,也就沒忍心。

“啊?”裴琳也是一楞,她以為自己只是瞇了一覺,卻沒想到睡了這麽久。

“去梳洗吃飯吧!”他拍了下她的後腦,催促道。

“噢”

……

一個小時以後,裴琳吃完飯,才從迷糊中恢覆清明。推開病房的門,就看見黎聖睿坐在床頭看文件,那認真的樣子,格外的魅惑人心。

她楞了一下,關上門走過去,眉頭輕蹙,“你身體還沒好,現在不能工作!”

黎聖睿擡頭看了她一眼,笑著將文件合上,“我不看了,我陪你看電視總成了吧?”那態度好的真是讓人咂舌。

裴琳詫異的看著他,他什麽時候這麽好說話了?

“過來!”他叫道。

她如同受了蠱惑般走過去,才到床邊,身子猛然騰空,天翻地覆般,人已經躺在了床上。

她的呼吸頓時急促,擡眼,瞪他。

他神色微微松動,看向她那雙宛如黑曜石的眸子,俊臉一點點的靠近,像是被她眼底的黑色神采所蠱惑,情不自禁的朝那粉色唇瓣親了上去。

唇上軟軟的觸感傳到大腦,她驚了一下,回過神,伸手重重地推開了他。

“嗯!”他悶哼一聲,倒在了靠在床頭的枕頭上。

她心裏頓時一緊,想起他還是個傷員。心裏有些懊惱,“你沒事吧?”聲音立刻軟了下來。

她才要靠近他擦看,冷不防,猛地被他拉到了懷裏。然後,封住了她的唇。

她驚愕,猛地瞪大了眼。他卻頂開了她的唇,趁她驚慌之際,火熱的舌頭迅速地竄了進去。

為這一刻,他可是想了好久。

“換唉(放開)……”她模糊的咕噥,這裏可是病房!

可他依舊沒有放開她,她想要推他,沒沒法狠心下手,他畢竟還是個傷員,要是出了什麽問題,她肯定會恨死自己。她無奈的伸手,擰了一把他腰間的肉。

他悶哼著,也隱忍著,依然不放開她。在將她,差點窒息之後,他才放開了她:“我可是忍了好幾個月了……”

她使勁兒的捶了下他的肩,可情動中的男人,心裏、眼裏、腦子裏,已經完全是**了,痛感神經非常的遲鈍。

他需要確認,無論什麽樣的情況下,這個女人都是他的。

他被她吸引著,身子已經宛如吸了鴉片一般,獨獨對她上癮,所以她只要在他身邊,他就很難控制著,不去碰她。這是身不由己的事情!

“黎總……”正在這時,病房的門猛地被推開,一個聲音跟著傳了出來。

“唔……”裴琳趕緊拍打他,一邊撈過被子就往自己身上蓋。

黎聖睿反應也夠快,聽到外面有人進來,身子一動,將裴琳藏在了內側,用自己寬大的身體擋住了外面的窺測。

“對不起……”來人眼尖的看到室內的情況,趕緊關門想要離開。

“回來。”黎聖睿出聲叫道。

病房門覆又打開,秦立低著頭站在病房門口,“黎總。”

“有什麽事嗎?”黎聖睿問。

“我……來拿您已經批覆的文件!”秦立的額頭有些冒汗。

“桌子上,自己去拿!”

秦立至始至終低著頭,拿完了東西,恭敬的道:“黎總要是沒別的事吩咐,我就先告辭了!”

“嗯,你下班的時候把新的文件送到我家裏。”

“是”

……

“好了,快出來,別憋壞了!”房門一關上,黎聖睿就掀開了被子,將裴琳的身形暴露在空氣中。

“黎聖睿!”她氣急敗壞地低吼,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,就要下去。

黎聖睿一把抓住她,將她按在床上,軟聲哄道:“別下去,我不會再對你動手動腳,乖乖的陪我看會兒電視,再過一個小時,我們就回去!”

裴琳聞言,氣鼓鼓的冷哼道:“回哪兒去?你身體不是還沒好嗎?”

“好了!”他就是中了點蜂毒,還混帶著傷口發炎感染。現在這炎癥消了下去,就剩了一點可有可無的外傷,根本無足輕重。

他打開電視,將仍舊氣鼓鼓的她摟在懷裏,隨便調了一個臺,放下遙控器。看電視不過是為了轉移她的註意力,只要有她在,他哪裏有心情看什麽電視啊!

隨意轉的臺,竟然是C市綜合頻道。

正在播放的是一個八卦話題欄目,說是某社交名媛正在鬧婚變。

主持人報完,便出現了畫面信息。

“咦?”裴琳驚訝的看著上面的女人,碰碰黎聖睿的胳膊,問道:“這個是不是我們見過的蘇唯?”

黎聖睿淡淡的掃了一眼,“嗯”

“下面就是傳說中致使這位本市第一名媛鬧婚變的‘第三者’……”

主持人的聲音剛落,畫面中就出現了一張女人的特寫照片。

“這……”裴琳驚訝的張大嘴,看著屏幕上的照片……

黎聖睿的眉頭也微微蹙起。

回到黎家,裴琳的思緒依舊有些恍惚,腦海裏閃過那個女人的面孔,心裏不自覺的有些發慌,總覺得有一朵陰雲籠罩在她的頭頂……有種無形的壓力。

裴琳的表情,黎聖睿看在眼中,心裏暗自有了計較。那個女人的相貌……他得需要好好的查一查。

……

處理好手頭堆積的緊要事務,黎聖睿回到臥室,就看見裴琳坐在床上發呆,對面墻上的掛壁式液晶屏幕上,還放著八點檔的電視劇。

他蹙眉,走過去,將她一把抱在懷裏,呼出的熱氣噴在她的臉頰,“寶貝,這麽好的夜晚,發呆豈不是太可惜了?!”他暧昧的向她眨眨眼,摸到床上的遙控器,關了電視,隨手扔遠。

熱烈的吻隨後壓下,堵住了她即將出口的驚呼。

潮來潮退,波濤洶湧,她沒有絲毫抵抗力的,被他帶領著,在海浪中波及,翻飛。

溺水還是獲救……卷起一室的沈迷。

最後,到了後半夜的時候,他才饜足的離開她的身子。將她抱到浴室清理幹凈,換了床單,又將他抱回床上。

他憐惜的吻了吻她的臉,仔細的盯著她看了好半天,抓了睡衣穿上,離開房間去書房辦公。

這一次將她帶回來,多不容易啊。她的表情,她的氣息,無不讓他迷醉。

這個女人,他必須得藏好了!

B市外校,晚上八點半,自習課終於結束,裴琳收拾好書本文具,單肩背上書包就往校外走去。

雖然是晚上,可校園內依舊亮著燈火,以實力著稱的學校,教學質量雖好,學生也還是要下苦功的。尤其是她這即將高考的學生,在既有的教育考核制度上,要想考上好的學校,挑燈夜戰或是頭懸梁錐刺股是必要的。

又到了五月份,高考倒計時也只剩下十五天,時間如同沙漏,恍然間,已經是半年以後。

因為要上學,她不願意住在黎家,黎聖睿只好在學校附近給她安排了地方,說是租的房子,其實早就被黎聖睿買了下來。他知道裴琳的心思,她雖然愛著他,可卻不願意以被包養的身份待在他身邊……這個小女人,總有著自己的堅持。

他可以憐惜她,可以霸著她,卻不能毀掉她飛翔的能力,這一點,黎聖睿認識的無比清晰。

所以,她想出去住,他同意了,她不讓車子去學校接她,他也同意了。

裴琳的生日正好是除夕,過完年後,她就正式邁進了自己的十七歲。直接進入外校讀高三,是她自己的意思,雖然壓力很大,但她還是堅持了下來。事實證明,她很有讀書的潛力。從進班後第一次考試倒數第一,一直到現在的班級前三,年級前十……這樣的進步,都是她憑著自己的實力一點點努力得來的。

半年來,她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功課上,還有小部分,全部留給了黎聖睿。她如此的鬥志昂揚,並不是想要證明什麽,她只是,想要為自己的愛情增加堅實的基礎。尤咬說的對,如果她的心不能變的強大,那麽下次,下下次,她依舊會在被命運拋棄的行列……因為,太好的東西,她無法掌握……

許是為了檢驗她的努力,意外總是來的毫無預兆……

黎聖睿傳出了緋聞,當然,不是跟她的……這一次,不是在跟誰訂婚,也不是跟誰上床……而是,他有了一個才出生的‘私生子’。

不知道這一切究竟是如何發生的,但事實是,它已經發生了。

這一次,她沒有崩潰,也沒有逃避……她只是靜靜的,等著他的解釋……

“小丫頭!”裴琳剛出校門,就看見道旁的樹蔭下斜靠著一個人,正是半年不見的淩旭。

他還是一如往昔的令人驚艷,就算是樣式普通的T恤長褲,也能在他身上蕩漾出一種被稱之為‘魅力’的東西!

“淩旭?”裴琳驚訝的看向他,“你不是出國了嗎?”

淩旭向她走來,聳聳肩,“我剛回來!”

“哦!”裴琳看向他,只覺得他比以前清瘦了一些,身材看起來也更加的挺拔修長。

“我來看看你。”淩旭伸手拉下她肩上的書包掛在自己肩上,自然的牽起她的手,“順便,送你回家!”

“淩旭……”裴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,表情有些無措。

“想什麽呢!”他屈指在她手心撓了撓,皺眉道:“好久沒見你,我就想跟你一塊兒散散步!”

被他手指撓過的地方,有些癢癢的,裴琳略微緊張的情緒立刻就松緩下來。這是淩旭啊,不管怎樣,都不會傷害她的人,她怎麽能對他心生防備呢?!

“怎麽突然回來了呢?”裴琳擡眼看他的側臉,問道。

“聽說你要高考了,我回來陪考啊!”

“怎麽?不信?”

“你……”

“是不是很驚喜?我以後我送你上下學,還附送三餐,這段時間,就暫時冒充你的家長好了……”

……

淩旭自從去年消失以後,就去了美國,除了在過年過節過生日的時候,讓尤咬送她禮物,自己再也沒露過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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